“你大哥来了。”闻寂雪说着,将画移到桌案一侧,用镇尺压好,待得墨迹全gān再收起来。
另一边,小南端来温水,穆清彦洗了手。
“大概是查到什么了,我去看看。”穆清彦往前厅去了。
穆林大概是坐着无趣,刚好走到厅门外,见了他便先开了口:“二弟,好消息!”
“大哥查到什么了?”
“之前你让我查一查佘氏吃的药,那个倒是好查,她的药都是在同一家药铺子买的,药铺掌柜知道她。正因此,药铺反馈了一个消息。去年年底,腊月初几的一天,范家有人去给佘氏买药,去的不是别人,是碧桃!
药铺不认识碧桃,因为她是第一次去,但那药方是熟悉的。当时抓药的伙计见药方好像是佘氏的,又见碧桃眼生,多问了一句,才知道碧桃身份。
碧桃那次去,不仅是给佘氏买药,她还自己买了药。她说家中老父每逢yīn天多雨就关节疼,冬天尤其难熬,听人说喝药酒效果不错,特意找了个方子来配药,要拿回去泡酒。那方才倒是民间常见的,我也是多嘴一问,这才知道,那泡酒的药材里面,有一样‘草乌’,是有毒的。药铺说那药材经过pào制,再控制用量,没什么危险。”
“草乌?”穆清彦皱眉:“这东西毒性大的很,就算pào制过,也要用合理的方式处理后服用,否则一样用毒。”
穆清彦在前世看到不少新闻,不乏此类泡药酒而中毒死亡的案列。
回忆失火当夜,佘氏绢帕中的那片药材分量,当真都给吞了,足以致死,更何况佘氏本就久病,正值身体虚弱。然而因祸得福,不知什么缘故导致她呕吐,把毒吐出来不少,兴许那药材片也给吐出来了。可是,早先毒素已经入侵肺腑,尽管拖延了死亡步伐,也不过多受些折磨罢了。
看来,佘氏的“毒药”是从碧桃那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