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兴也没去别处,直接回了家。到家后,两个卷子吃了一个半,剩半个掉在地上,只因一会儿的功夫,他满脸涨红,浑身冒汗,呼吸急促,又微微发抖抽搐。正是突然抽搐,卷子没拿稳才掉了。
他抹了抹满头的汗,晕乎乎的,有点儿站不住。
从前两天就有些不舒服,怕冷、怕风,只以为是着凉。这会儿见身上烧了起来,有点儿害怕,可听着外头的风声,又不愿意出去,实在太冷了啊。
这时,他想到了一墙之隔的兄长。
“哥!大哥啊!嫂子!”李大兴站在chuáng边朝隔壁喊:“大哥,给我请大夫来,我出钱!”
喊完就撑不住,gān脆回到chuáng上去躺着。
他想着,虽说分家时闹得不愉快,但到底是亲兄弟,他又自己出钱,他哥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者说了,他哥也怕他闹上门。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睡下。
这一睡,竟是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殊不知其兄长家一早就出了门,倒是有邻居听见响动,但李大兴很惹人厌,谁都不愿去管他的事。
这么一来,一整天也没人来,李大兴睡下去就一直没醒。
直到第二天上午,李家大嫂出去买菜,遇上老邻居,对方顺口提了一句。李家大嫂觉得心里不踏实,回头跟李大哥说了,冲隔壁喊了几声没回应,大门又是朝里拴着的,于是翻墙过去,这才发现李大兴已经死了。
大概李大兴太过难受,人滚落在chuáng下,嘴唇确实有乌黑色,又有桌边掉落的半个糯米卷,给人一种中毒身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