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们在飞仙镇遇到了姚湛的外甥,有点儿凑巧。”意外的,闻寂雪说了实话。
不过,实话有实话的好处。
飞仙镇本就牵涉甚广,袁骋知晓这一点,会更慎重仔细。
且,故意点出这些,未尝没有闻寂雪试探的意思。若袁骋不愿牵涉其中,自然会回绝。
袁骋饮了一杯酒,倒是意外的慡快:“好说。若是别的,我没办法,若是要查姚家底细来历,我可以试一试。”
这事儿不难,就是有点繁琐,且衙门公人才有那个便利。
那就是顺着藤子朝回摸。
姚湛当年是逃难来的,虽在松坪府重新落户,但也有个旧户,是有籍可查的。并非所有难民都在新地方落地生根,古人讲究落叶归根,人离乡贱,且没有土地,生活困苦,一旦灾荒结束,肯定要返乡。
当地的衙门要发给返乡的灾难口粮和种子,要核查人数,户籍等也要重新录一遍。
袁骋借着在衙门的便利,能够查旧档,掉出姚家的信息一一核对,再找旧邻询问。事情说起来简单,之所以说繁琐麻烦,是掉旧档麻烦,再者相距甚远,各方面都要打点,前后要费不少事儿。
闻寂雪要查这事儿不是办不到,但他人手紧缺,姚家的事儿又不禁要。再者,若是袁骋去查,反倒更隐蔽,真被人觉察,危险性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