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讲,这等珍品玛瑙,肯定不会让寻常人来雕琢,必要寻个名匠才对得起这样的好料子。
穆林神色并未好转:“这个我也知道,只是这般等级的匠人,凤临县却是没有。”
一旦超出凤临县,等同于大海捞针,没个方向,可如何去找?若说寻个匠人们去撒网,方式是可行,但实际不可能。县衙人手有限,每天事务繁多,他手底下就几个人,况且要去撒网式搜寻,既耗费时间,也没那个银钱。
“卢县尉倒是说了,从沈家人身上凿开口子。最可疑之人就是沈右昀,只是这个沈右昀一年里大半年在外面,踪迹难觅。若说发缉捕公文,到底欠缺点儿证据,况且也怕打草惊蛇。”所以,穆林才不知从何下手。
一直毫不参与的闻寂雪突然出声:“不知,是否能让看看那只玛瑙杯?”
穆清彦扭头看他,见他眼中神色幽暗,气息也不同以往。
穆林也是意外:“闻公子莫非见过这种玛瑙杯?”
“不确定是否我曾见过的那只。”言下之意,他的确曾见过类似的。
穆林很是慡快,当即说道:“这好办,你同我去一趟县衙就行。倒不是别的,这玛瑙杯既是物证,又是极其贵重之物,卢县尉未免其遗失,严令看管,更是不准携带出县衙。”
闻寂雪点点头,有点儿心不在焉。
陈十六看看闻寂雪,若有所思,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案子上。
“穆大哥,那沈家查过了?死者不是沈家的人?”毕竟就算再密室发现了玛瑙杯,却不一定就属于死者。再者说,有人杀了她,却留下贵重的玛瑙杯,不大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