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瑶琴,还有别人。比如那个小丫头,再比如,如今宅子里的其他下人。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人可能不知谭婆婆要做什么,但收点钱,帮着探点儿消息什么的,谁都不会拒绝。”
闻寂雪的意思很明显,谭婆婆可能早有谋算,别看她现在不动,当她的时候就已经十拿九稳。甚至还有更坏的可能,哪怕谭婆婆不动,也用隐秘的手法报了仇。
他可没忘记广林的红丸猝死案。
如今还不确定张湖是否是谭婆婆的目标,若是,那份控制力就吓人了。
隔了一天,陈十六来回消息。
“我查过了,寿山侯府往来的人家里没有‘罗恒之’这个人,姓罗的倒是有好几个。若说在京城地界儿的,一个是老侯爷养得清客,有个姓罗的先生,书法不错,常陪着老侯爷写字。这个罗先生家就在侯府后面的街上,家里两儿一女,经营着一家字画铺,是地道的京城人。田元绍当初在国子监读过书,有些同窗尚在往来,其中有个姓罗的,如今已有举人功名,留在京里攻读,准备下科再试。这人跟田元绍往来,自然也是有所图。
再有一个,朝中礼部侍郎姓罗,原本两家没什么关系,但罗侍郎的嫡女是恪郡王的侧妃,近几年两家走动多了点。罗家只有长子做了官,其他都不大成器,也闹过风月事。”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寿山侯有个庶女,因其母得宠,自小也得老侯爷喜爱,养得不比嫡女差几分。五年前,此女出嫁,嫁的是个新科进士,还是榜下捉婿。那人就姓罗,还是托着恪郡王的力,在翰林谋了个小差事。”
穆清彦听了,问道:“这些人里,只侯府的这位女婿是外省人?”
“对。”陈十六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对啊!就他是外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