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时候带的东西并不多,如今这屋子大抵还保持着原样。因着一直没寻到合适的租客,屋内东西我就没管,只打扫过。”
房主说着心虚的眼睛转动。
屋子的确大抵是原样,只不过谭婆子带走的东西很少,留下的不止是衣裳被褥、锅碗瓢盆,还有制香的一些瓶瓶罐罐。那些都是可用的东西,房主见谭婆子真不要了,就弄回家去了。如今屋子里剩下的都是些粗制家具。
穆清彦没跟他理论这些。
他站在屋内,逆时间回溯院中日常,却一直没有收获。
尽管谭婆子住在这里两年,可院中毫无生气。谭婆子见人时都不爱言语,独处时更是一言不发,整个院子又没别的活物,邻里的声响传来,越发衬得院中孤寂诡异。谭婆子在家也没特别的事做,要么钻在房中制香,要么坐在窗台发呆,她的卧房中是没有镜子的。
不过……
持之以恒,到底有所斩获。
谭婆婆时常做噩梦,每当承受不住从梦中惊醒,都会咬牙切齿的喊出一个名字:罗恒之!那彻骨的恨意,听得人骨头发冷。
果然如闻寂雪所分析的那样,谭婆婆身负仇恨,仇人应该就是“罗恒之”。不过,结合谭婆子的年纪,又咬牙切齿念着个男人名字,令人不由得往男女情仇上推测。
严朗那边比较繁琐,穆清彦也不急,正好跟闻寂雪一起过元宵佳节。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从古往今来的诗人口中便能看出元宵节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