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觉得不大好:“你这边盖房子大家都知道,不请酒,难免招人说嘴。”
“我还怕别人嫌我事儿多呢。咱们家不是刚请了乔迁酒么。”穆清彦笑道。
穆婉听着也笑:“那倒也是。那就不请吧,省得一些人嚼舌,好似收了点儿礼钱就发了财一样。”
之前村子里新房盖好,刚请过客,来客吃酒都要上礼,太过频繁,也不大好。
“有人说闲话了?”穆清彦随口问道。
“可不是么。咱们家过的好,起来的太快,难免招人眼红。”穆婉提了提,并没有细讲,不愿意拿那些jī毛蒜皮的小事烦他。倒是说起另一件事:“对了,马桂花妹子你还记得吧,马荷花。”
“嗯,十四的晚上还见了,她来放河灯。”穆清彦点头。
“这姑娘的喜事可算到了!”穆婉喝着茶,笑着跟他说:“之前为她的事儿,马家多着急啊,马桂花更是到处帮妹子寻摸。这姑娘就是运气不好,先头说了两回亲,被带累了名声,好在好人有好报,她们村一个老大娘,特别喜欢马荷花,不知怎么就给从中牵线,说的人家还是府城里的。”
“晋河府的?”
“可不是么!”穆婉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兴奋:“听说府城那户人家开着早食铺,生意很红火,家里就四口人,一对老夫妻,一儿一女。那家女儿出嫁了,儿子二十岁,身体健康,长相周正,每天起早gān活儿,吃得苦,性子踏实,条件真不差。说来他和马荷花真有缘分。他早年说过一回亲,也是女方病死了,倒不是说不着别的亲事,而是他自己转不过弯儿来。后来也不知怎么兜兜转转,一根红线就牵到这儿来,那家人还来亲自相看过,对马荷花挺满意,前儿派了媒人登门。”
“这是好事啊。”穆清彦听着,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事,马家那么疼女儿,肯定要仔细打听,既然应了,必然是觉得妥当。
穆清彦打量了穆婉,觉得她今日格外高兴。
或者,应该说自从广林府回来后,他见到的穆婉都很高兴。所以说,还是因为跟赵河的事儿有了定论,她心里终于有了着落,整个人都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