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问也知道,这些花灯、祭词,都是闻寂雪准备祭祖的。
即便不是闻寂雪,但一想到全族那么多人尽皆被处死,骨子里也泛起一股寒意。闻寂雪有qiáng大的武功,却没有潜入皇宫刺杀皇帝,这份自制力着实惊人。
闻寂雪不是胆小怕事的那种人,也不是轻易能放弃家仇的人,他只是另有打算罢了。
祭词写完,闻寂雪将笔墨收起,把折好痕迹的纸张黏在花灯骨架上。
穆清彦见了,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闻寂雪手指修长,动作灵巧,三两下就做好一个花灯。这些花灯有方型、菱型、圆型、莲花型,闻寂雪做得十分娴熟,又规整,又美观。
穆清彦却不期然想到身上的豆绿宫绦,他觉得八成就是闻寂雪的手艺。
“笑什么?”闻寂雪抬手朝书房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有个竹篮子,里头都是蜡烛,拿过来。”
穆清彦过去将篮子提过来,里面的蜡烛很细,只半寸来长,专门用在河灯里的。河灯都是上不封顶,底座是平的,方面点燃后放入水中。
一面将蜡烛插入花灯内,一面说:“我大姐说打这条宫绦的姑娘,心灵手巧。”
闻寂雪嗤笑:“你没告诉她是个男人送的?”
“说了。我大姐一脸遗憾。”
“那你呢?”闻寂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