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的剑气抵到信纸,冷着脸一用力,那封顽固的信纸便化为乌有。
暗卫见木已成舟,心内叹息一声,也被林星夜挥退下去。
一封信纸而已,林星夜早看透了他父君,半点伤心都没有,收好剑便要去找宁隋。
他看过天色,现在不算太晚。
若是再晚,林星夜也不是很敢去宁隋房里。
他为自己内心的“谨慎”感到丢脸,什么时候他一个男人,去另一个男人的房间都要挑着时辰避嫌了?
林星夜今日心情不佳,等到敲宁隋房门时,脸色也比平时要冷,半点松动都没有。
宁隋一开门,就看见他师兄脸庞被淡淡的月色照得更美,像披了一层波光粼粼的水纱,水纱面上是浮动的透明的冰层。
现在是傍晚,月亮已经升起,天色却没全黑下去,山色朦胧得像晕开的水墨画,清新雅致,和师兄真的格外相衬。
宁隋当真觉得这个时辰已经太晚,师兄怎么那么晚来找他……
【师兄真是单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宁隋默默想,他差点因为紧张把师兄拒之门外,还是稳住心神,侧开身:“师兄,请进。”
林星夜顿了一下,差点不敢进。
宁隋想的实在太可怕,什么叫防人之心都没有?难道今夜宁隋要对他动手不成?
林星夜眸色暗了暗,他到底不是轻易认输的性子,何况还有余廣给的药在身上,宁隋若实在过分,他便提前用了这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