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折渊,这船要怎么开?”他比划了一个划船的动作,歪着头问:“应该不是靠人力驱动吧?”
“装了引擎。”晏折渊把酒和杯子都递给他,自己走到船头将遮盖着的篷布掀开。
“你竟然还会开船。”蒋游好奇地说,语气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到最后一个字,那份嫉妒就已经转变成骄傲,仿佛会开船的是他自己一样。
“有空教教我呗,我想学。”
他笑着凑过来,看晏折渊不说话,瞬间福至心灵,把身体又向前倾了一点,亲在晏折渊的下巴上。
“学费交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准反悔啊。”蒋游退开,笑眯眯地说。
随着马达发动,小船在一阵急促的突突声里缓缓驶向湖的深处,然后在中心停下。
和前两次看海的感觉很不一样。
大海辽远而开阔,在令人觉出本身的渺小与微茫的同时,也会在人的心里激荡出豪情,
但此时此刻这片湖带给蒋游的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湖水轻柔,小船行经之处漾开无数波纹,它们不似浪花拍打船壁,也不曾激荡出雀跃的水花,只是无声地扩散又收回,似乎怕打扰了夜晚,更怕搅碎了湖面上的每一颗星星。
又或者小船根本就是行在天上,推开的是如纱的云而非波浪。
晏折渊走到蒋游身边挨着他坐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红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喝酒看星星,有时看天上的,有时看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