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以一个长者的角度教导蒋游放松点,用轻松的心情对待追求者,享受一段关系正式确立前的自由和美好,甚至告诉蒋游不需要急着回应,如果感到不舒服或者不愉快一定要立刻喊停。
可偏偏这个追求者也是他自己。
“现在的情况是我在追你而已,你有权不表态,没有责任更不需要考虑责任,你是百分之百自由的,只考虑开不开心就好。”
蒋游觉得有些不对,可在这样的气氛中他的脑子其实已经不太转得动了,因此只能模糊地指出一处矛盾。
“我们已经结婚了。”
而结婚和追求是很明显的悖论。
“是,可结婚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结果,在它之前的过程你一个都没有享受过。”晏折渊耐心地说,“被人追求有被人追求的快乐,谈恋爱有谈恋爱的快乐,结婚当然也有结婚的快乐。它们是不一样的,不能互相取代,我认为你可以逐一体验一下。”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但蛊惑性却极强,蒋游心里明明觉得有问题,可又感觉自己真的快被说服了。
“……是这样吗?”蒋游小声问,忽然有点不敢看晏折渊的眼睛。
“当然。”晏折渊道。
“那我要是一直都不答应,你追不上我怎么办?”
顿了一下,晏折渊忽然倾身上前——打着石膏的左脚真的很不灵便,以至于他不得不很不庄重地用另一只脚往前蹦了一下。
蒋游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
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后脑被晏折渊按住,顺着那股力量他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晏折渊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