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晏折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下限可以放得这么低,这句话几乎已经约等于不要脸了,“我对你可以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真挚且毫不躲闪,热烈的同时又没有丝毫侵略性,只是单纯地看着蒋游。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被人无限包容和宠爱的感觉。
理智上蒋游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松口,顺势问问晏折渊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这不是他的性格。
除了得寸进尺之外,蒋游同样很擅长以退为进,总之能够熟练地运用各种战术计策欺负别人。
“那我也不想知道了。”
依晏折渊的性格,能瞒着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事,既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其实也不要紧,还是换成主动权外加欺负一下晏折渊比较有意思。
“给你记在账上吧,”蒋游笑眯眯地道,“晏折渊,你记得你欠我一次啊。”
*
从卧室出来,蒋游先收拾了一下晏折渊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病例和X光片,然后给贺年打了个电话。
得知晏折渊出差被迫中断的原因是脚受伤了,贺年的第一反应过于真实。
“那他回来干嘛?还得你照顾他啊。哥,要不你先回家住几天,我让家里的阿姨过去,等晏折渊好点了你再回去。”
“年年,晏折渊是不是以前欺负过你?”
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蒋游向贺年谨慎求证。
“……那倒没有。”贺年不情不愿地说,“但我怕他欺负你。”
想到刚才晏折渊那一脸的无奈,蒋游觉得自己的赢面还是挺明显的,自信道:“放心吧,他欺负不了我。”
又转而问起晏折渊的状况。
贺年这才不情不愿地交代了,大体上跟晏折渊说得差不多,只是恢复期更长一点,建议五到六周之后再拆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