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严肃且禁欲的感觉,这说法很俗,但事实就是如此。
“剪刀。”
把剪刀递给晏折渊,蒋游想了想,又找到一件自己能干的事。
“我去拧个热毛巾,你擦擦脸吧?”一边说一边很是殷切地看着晏折渊,浑身上下都充满想要努力孝顺老父亲的表现欲:“行吗?”
这还能说不行?
“麻烦你了。”晏折渊道。
“嘿嘿,不麻烦不麻烦,”蒋游跟着笑了两下,转身朝厕所走去,走到一半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于是立刻转回头瞪向晏折渊:“司机跟我说麻烦,你竟然也跟我说麻烦。你麻烦我什么了,我给你拧条毛巾就是麻烦了?”
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控诉,蒋游提前替自己辩解:“我根本就没嫌你麻烦。”
如果此时蒋游在身边,晏折渊一定会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只可惜蒋游不在。
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脚,已经受伤超过十个小时的晏折渊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行动不便。
“你说得对。”他的语气略微有些遗憾,但很少,大约只有百分之一,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喜悦,因为蒋游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错了,不该跟你客气,”有错就认,没错的话只要愿意仔细想想也能找出错误,晏折渊在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丰富,他温柔地注视着蒋游跟他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了。”
蒋游一下就被哄好了。
剪开裤腿,晏折渊刚把睡裤换好蒋游就捧着毛巾出来了。
毛巾大概真的被很用心地烫过,蒋游有些拿不住,因此不得不在两只手之间来回倒腾,最后忍着热汽勉强展开递到晏折渊面前,替热毛巾解释道:“根据我的经验,用热毛巾擦脸比较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