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现在就该回国。”江迟迟冷声道,“别在我眼前烦。”

“这怎么行?”傅巡笑眯眯地说道,“我的迟迟会非常舍不得,还会特别伤心,我怎么忍心让他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

“不会,不可能,不要想太多了。”江迟迟一脸黑线地反驳。

两人你来我往地“对骂”了好一会——准确地说,是江迟迟在炸毛的边缘努力让自己的言语显得毒坏,可说出口的效果,却像柔软的羽毛一般。对这样“恶毒”的言语,傅巡自然是十分享受。

当然,江迟迟也不是气极上脑后,就忘了正事的人。在这十几分钟内,他一直观察着傅巡的神情,直到多次确认傅巡的情绪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才终于松了口气。

那就好。

在意识到傅巡不对劲的同时,江迟迟发现,他除了看见那奇怪的幻象外,还出现了其它奇怪的迹象。

他的心底,会泛上难以言喻的、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见傅巡悠哉悠哉地逗他,江迟迟真心地认为,这样的傅巡更好。

江迟迟:真是见了鬼了。

从确认联姻开始,他最烦恼的就是傅巡爱逗人玩的恶趣味,如今这恶趣味却成了让他安心的迹象。

“江总绝对是被迷惑了。”江迟迟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想道,“傅巡很有可能学过魅惑人心的魔法。”

不然该如何解释江总的异常。

“好了,我先下楼。”十几分钟后,傅巡叫停了两人的“打闹”,“不能原路一直在下面干坐着,至少该下去打声招呼。”

傅巡的神情无比自然,仿佛刚才因为江迟迟多提了几次“原路”而失控的,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