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板:“……”
奚野听上去心情好了点,笑了声道:“楚叔,你能不能想个理由,让季言礼一周来一次就算了,天天上班还不够烦的。”
楚老板抓狂道:“咱们讲道理好吧,他每天就上半天的班,拿的比全职的钱还多,还时不时就放假一周……你要我怎么给他解释?他又不是个傻的!他打工那么多次早就开始怀疑我了,搞得跟我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你没有啊,”奚野低笑说,“我有。”
楚老板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楚老板又说:“小奚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追人呢,不能像你这么迂回,你对他好他又不知道,你图啥呢?”
又是一阵安静。
奚野淡声道:“我图他高兴。”
楚老板啧啧称奇:“你这痴情劲儿简直像极了你爸当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言礼站在三楼,黑色裙摆静默地垂坠下去,白色的蕾丝像是黑夜里盛开的花瓣。
楚老板哎哟一声,撑着桌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奚野,结结巴巴道:“你,你铃铛呢?”
季言礼把铃铛摘下来了,因为在楼下找单子的时候跑来跑去,太吵。
而且奚野似乎也觉得吵,否则怎么好端端去碰他的铃铛呢。
季言礼只看着远处的奚野,轻轻问:“所以叫知书斋?”
楚老板:“知书斋……怎么了?我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