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略有几分疑惑地说:“当初我一个人是怎么推动这床的?难道我喝醉之后力大无穷?”
“也许是,”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如果没有那个阴差阳错,我们不会白白浪费这七年的时光。”
时芋听了,瞬间安静下来。
她和他对视了几分钟。
时芋眼睫颤动,说:“我时常会想人生到底是什么。”
他目光幽静地看着她,问:“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举起羽毛笔看了看,然后又转回目光和他对视。
“如果把人的一生都事无巨细地描摹出来,会像白开水一样漫长寡淡,但如果只把人生中最欢愉的时光聚在一起,人生就会像烟花一样短暂。”
说着,她揪下羽毛笔上的一片雪白的羽毛,缓缓开口:“人生是长久的痛苦上点缀着欢乐。”
听见她的话,他陷入沉思。
短暂的静默之后,他低声说:“得你我幸。”
时芋被他看得心房颤抖一瞬,她没说话,而是把那片羽毛抛向空中。
当羽毛徐徐落下的时候,她忽然朝羽毛吹了一口气,那羽毛就歪歪斜斜飘到他的正上方。
沈遂看着落下的羽毛,又把羽毛吹回去。
时芋又吹过来,沈遂又吹回去。
这种幼稚的游戏玩了快三分钟,他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床上,将她压在他和床之间。
时芋刚想说话,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他就低下头,亲吻她唇。
和以往不同,这个吻是连续不断的,蜻蜓点水般地反复触碰。
她感受着他极致的温柔和缠绵,好像他们七年的错过都被这个漫长的吻给填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