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直播的前景，而不是时刻直播公司的前景。

看来梁天成的热情无法打动他，或者说他这个人过分理性，理性到近乎冷酷。

时芋放下手臂，稍稍坐直身体。

她缓缓开口：“我对直播的前景很看好。”

沈遂把身体后仰，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白皙分明的手自然垂在扶手上。

他的目光直直侵入她的眼眸，语调微冷：“最近出台了很多规范直播送礼的政策。”

“我知道啊，”时芋轻轻一笑，“如果直播的未来只是步电视广告的后尘，或者用于才艺表演，赚点打赏什么的，确实没有未来。”

沈遂漆黑的眉尾挑起，抬手松了领结，探究地：“具体说说看。”

因为他的动作，严严实实的衣领被松开，露出他颈侧修长的一根筋骨。

时芋悄悄咽了下口水，又怕被他发现，连忙偷看他的脸一眼。

眉目沉静，目光锐利，没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

耐心等了一会儿，沈遂见她纤秀的睫毛颤了颤。

然后，她终于开口：“现在最火的两个行业，直播和短视频。互相比较起来，直播的优势是互动性好，缺点是无法碎片化。短视频的优势是碎片化，缺点是互动性比直播差。”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没再说话。

“怎么不继续？”

沈遂等了她一会儿，也没能等来下文。

时芋微微一笑：“我的想法和梁总完全不同，以下都是我个人的商业机密，所以无可奉告。”

她的尾音微微扬起，话语里隐隐有种小得意。

沈遂刚要开口，服务员就进入包厢开始上菜。

时芋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