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算是看开了,反正梁天成会给她报销,贵就贵吧,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两人走进餐厅,立刻有服务员过来询问,沈遂随口要了一个包厢。
包厢的位置在走廊深处,时芋并肩走在沈遂身边。
玉宴台的装修奢华内敛,黄酒色氤氲的灯光照下来,隐隐有种暧昧不清的感觉。
他修长的身形近在咫尺,单手插袋,看起来慵懒又漫不经心。
但他的背脊始终笔直,在这暧昧朦胧的灯光下,就像一柄狭长锋利的汉剑,不经意间泄漏出青霜般的寒。
如抽刀断水般刺在这昏黄不明的灯光里,尖锐无比却绝不突兀。
时芋目光静悄悄的,一些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绪,轻轻流淌向他。
觉察到她的目光,沈遂在心底叹息一声。
如果她对自己真的无情,就不会用一剪秋水般潋滟的双瞳望着他。
默默无声,却让他悸动不已。
再冷硬的百炼钢,也会在她的凝望中化作绕指柔。
沈遂转头,修长的眼眸和她眼瞳对上。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她立刻转移了目光,无比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好像非常专注和热衷于走路这件事本身。
但她耳朵上的绯红根本藏不住,明媚的眼睛忽闪忽闪,故意躲着他。
“先生,小姐,到了。”
服务员忽然出声,打破了两人间涌动的暗流。
沈遂看了时芋一眼,率先走进去。
包厢内有一面落地窗,自然的阳光清澈明亮。
因此从过道进入包厢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含蓄内敛的梨花桌就靠在窗边,整体风格精致典雅。
入座后,沈遂把菜单递给时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