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傅东倪以为自己也许找到了真正被定义为“曙光”的东西,结果裴珩之和其他人好像并没有任何不同,他还是选择离开她。
被抛弃似是常态,而今她却仍然不能习惯。
她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需要裴珩之留下来,他必须留在她身边,不管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傅东倪感受到他身上愈发滚烫的高热,没再说什么,用静音吹风机帮他把仍然湿润的头发吹干,拉上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想了想,她又抱了一床被褥来,换个面捂上去,让他在这个状态下没有办法挣开。
“我去医务室给你拿退烧剂。”
傅东倪不管他能不能听进去,将人狠狠往怀里摁了摁之后,转身出了门。
要塞很大,医务室更是在公寓另一头,一般步行过去至少得二十分钟。
但傅东倪跑得很快,整个来回也不过用了十分钟。
等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裴珩之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仿佛了无生气。
她稍微平复了下粗重起伏的呼吸,走过去将人轻轻晃了晃:“醒醒,起来先把药喝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裴珩之额头上已经捂出了一些汗,她将被褥打开,扶着他坐起来。
厚朴星热水有供应时间段,傅东倪只得重新烧了开水,而后将毛巾烫了两下,轻柔细致地帮他擦掉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做完这一切,她才打开退烧剂,喂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