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们眼里,毫无可取之处。
这种做派注定了他们要维持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守着那点约束自身的规矩,到死都端庄持重,一丝不苟,受人敬仰。
但傅东倪却夸他厉害。
裴珩之合上装订页,手肘撑着下颌,抬着眸子看她:“你没拿第一名,是因为你偏科,数学太差了,都不及格。”
傅东倪学着他,盘坐在床上,哑然失笑:“这你都记得啊。”
“印象很深刻,”裴珩之难得有这样和她交流过去的机会,他渴望知道关于她更多的事情,于是锲而不舍地追问,“当时我就想问你,那么多学科,为什么偏偏不喜欢数学呢?”
“因为数学老师讲课太啰嗦。”傅东倪诚实地说,“一个知识点他要同时讲十句废话,说不到重点,让我很暴躁。”
“就这么简单?”裴珩之讶然。
“就这么简单,”傅东倪散漫地睨他一眼,“很意外吗?”
裴珩之瞳仁透亮,在她的注视下笑起来:“确实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其实我现在这么一回想,觉得这种行为还挺蠢的。”傅东倪自嘲,“年少轻狂不懂事,做过太多智障的事情了,简直不堪回首。”
“不蠢,”裴珩之认真地说,“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傅东倪权当他是在给她面子,没当回事,随意转移话题道:“吃饭时,你妈妈说你叛逆,我刚才想了半天,也没想象出来你叛逆起来是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裴珩之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他轻声说:“那都是大四时候的事了。”
“在这之前呢?”傅东倪问,“没有叛逆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