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顾莫名觉得南望有些疏离,便走上前去抱住她。南望先是僵了僵,却又忍不住紧紧回抱着北顾。她的脸埋在他胸口,闻到那阵清幽的梅花香,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南望一路上酝酿了许多质问的话,也带着怒意,可见到他以后,她却只能说:“我这段时间总是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了?”北顾低沉的嗓音在南望耳边柔柔响起,像一股温暖的清泉。
“梦到你回来看我,可你却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怎么也追不上你。”南望又想起了折磨她许多天的那场梦,说话也带了哭腔。梦里她想求北顾不要走,而现在自己正抱着他,仿佛得到了解救。
北顾轻轻拍着南望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兽。她细碎的呜咽像一把刀,一下下地划过他的心脏。
“别哭。”北顾轻声哄道,“你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
南望却听不进去,北顾越哄她就哭得越厉害,像个任性的孩子,用眼泪将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全都表现给他看。
可叶萧懿摔在南望面前的那一叠信,多少也在她与北顾之间划下了一道沟壑,且她不知道该怎么填平。
入夜后,两人回到了白羽林边的军营。因南望是公主,又明摆着是来找她家大国师的,再给她搭一个帐子显然不合适,她便住进了北顾的主帐。
好些日子没见,再睡在一起,本该有说不完的话,帐子外也蹲了好些士兵,窃笑着想偷听些什么东西。可北顾和南望却静静躺着,各自想事情。
南望背对着北顾,一动不动,久到北顾还以为她睡着了,便翻过身去想给她盖好被子,却见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像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那般。
这一微的举动刺痛了北顾,他却装作没看见,只轻声道:“过来点。”
南望听话地往北顾那边挪了挪,可还是没面向他。往日她早就钻进他怀里了,现在却不知怎么,像是不想勉强自己。
北顾从南望背后抱住她,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感受到南望有些发颤,北顾便笑,“怎么两三个月不见,你对我竟这样生疏了。”
故作轻松的语气中含了多少苦涩,兴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望终于翻了个身,面对着北顾,可却不敢看他,而是盯着他垂到胸前的发丝,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听人说,你和北溟,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