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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叶萧懿扬眉打断道,“不过各有所图罢了。”

“她父亲好歹是朝中的老臣了,你做戏也得做好些。省得哪天事情传到前朝,谁都不安生。”太后语重心长。

叶萧懿忍了忍,没说出那句“您到底还是怕自己不安生”,只委婉提起了行宫。

太后遣了侍女去点起一炉檀香,才道:“迁去行宫自是少不了你们的,你们又何苦拦着哀家?”

“大大的行宫已有五六座,那些都住不过来,又何必再去南山?”叶萧懿道,“若要温泉,枫台行宫中便有。再不然,上清峰也有几个汤池。”

太后借着烛光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新染的指甲,“翻新枫台行宫的工夫足以再建一座。上清峰是东源圣山,哀家又怎好去扰了清静?”

叶萧懿刚要开口,太后又出声堵他,:“哀家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你在这儿,这一身的青楼味道熏得哀家头疼。”

“太后,”叶萧懿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先帝故去后您被封为肃仁太后,而如今您的作为,可还当得上恭肃仁德?”

“你做王爷时封号佑安。”太后闲闲地摆弄着瓶中的墨牡丹,“你又可曾佑得东源国泰民安?”

这一次,换了叶萧懿拂袖而去。

将军府中,叶舟拿了叶萧懿派人传的信,边看边顺嘴念了出来。

南望正欲从烧鸡身上撕下一条腿,听了叶舟的话,动作不由得顿了顿,“每日十几个御医在坤华宫前排着队请脉,怎没一个人查出她脑子的病?”

叶舟差点拿起汤勺往南望头上敲,“幸亏是在自己家,若在外头,这话让有心人听了去,可就不是半年俸禄的事了。”

“她自己老糊涂,还怪我不成。”南望啃着鸡腿含糊道。

叶舟岔开话题,“你且吃着,我要进宫一趟,萧懿说找我有事商量。”

“太后既然心意已决,你们还能商量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