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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上次也是,清瑾明明就给了她一袋子的金叶子,她完全可以收下之后,再跟自己说其他的,因为如果那样就算清瑾拒绝了她,她也是不亏的,可这丫头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这东西在她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一样,她是真的不看在眼里,并非惺惺作态。

“我想用它跟大人换些笔墨用。”睢宁把那厚厚一摞的纸张只分了一小部分出来,捧在怀里:“我要这些就够用了,谢谢大人。”

太多了,她也拿不回去,而且路上很有可能会引人怀疑,平白给自己招惹祸端,不划算。

倒不是她不看重那金叶子,只是那东西对她来说确实用处不大,她一个被幽禁之人,有钱也花不出去,那要钱做什么?那夜之所以接了清瑾给的东西,也是因为当时并不知道清瑾到底是什么脾气,接了金叶子,在当下顺了清瑾的意,才是睢宁要做的,毕竟她们还有后面的第二次见面,而第二次见面才是睢宁的重头戏。

睢宁敢肯定,第二次清瑾又要给她金叶子,而她的拒绝足以给清瑾留下印象,才好为她接下来的要求铺路,她也想过,被清瑾拒绝之后应该怎么做,毕竟神殿大祭司冷情名声在外,饶是她那偏远的庆元殿都听了关于清瑾的传闻,可见这大祭司不是那么好接近的,睢宁是做足了打算的,毕竟她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当然也不在乎在清瑾身上再慢慢磨上些时日。

只是没想到,上天待她真的不薄,好像遇上清瑾之后,她所有的第二计划都没有施行过,一切都那么顺利,她就这么顺利地正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要在潜移默化之中,让清瑾彻底接受她,把她当成是自己人,疼惜她,怜爱她,对她的遭遇发出不平之声,然后带她离开那座牢笼!

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睢宁就沿着原路回到了庆元殿,冰冷的大殿跟清瑾那暖烘烘的偏殿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面前放着清瑾给她布置的任务,睢宁默背了几句,很快就记熟,然后才将清瑾给她的笔墨拿出来,按照清瑾纸上所写,开始认真的抄写。

与其说是抄写不如说是临摹,她的字倒也不能说是丑,睢宁落笔很认真,挺直了背板坐得也端正,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小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并没有改正过来,写出来的字也不过是六七岁孩童的水平,能看,也就只是能看了。

她专心写临摹了两张,正要再临一张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这次倒是小心得多了,睢宁起身将纸笔收在柜子里,然后才慢条斯理拿起箩筐里的针线,绣起了她的手帕。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一介幽禁之人,偏偏每月的用度里面都要给她送上一堆的针线来,偶尔还有几张新鲜的花样子,不知道是谁的授意,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在这儿待得太无聊,不过也多亏了这些针线,睢宁才没有真的疯,不仅没有疯,她还玩得跟高兴!

“啊!”

第6章

一声惨叫之后,进门来的人就五体投地扑倒在地,原本端在手里的托盘这会儿也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宫女龇牙咧嘴还在地上,正要骂骂咧咧两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到嘴边的话最后又收了回去,眼里明显是忌惮,只能揉着手腕自己站起来。

然后下意识就去摸自己的脖子,什么也没有,扭脸又去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分明就感觉到了脖子上被一道细细的线勒住,一惊之下,脚下才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跌了进去,现在什么都没有找到,心里惶恐的感觉就更甚了。

总觉得阴森森的,凉气从脚底板渗进去,忍不住想打寒颤。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睢宁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一手点着桌子,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另一个呢?难道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