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遥闭眼休息了一会,推开扶着他的小雨,脊背笔直,“你走开,别管我。我要跪到……师父肯见我。”
我的天啊,夭寿啊!
小雨不知道拾欢没死,听到这个承诺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国师驾鹤西去怎么来见,这还要等到国师从地底下爬出来见你不成,他记得国师大葬那天是火化呀!夭寿!
萧清遥从日出跪到日落,血水染红了整个后背,宫人在揽月宫前来来往往议论纷纷,萧清遥眼神涣散盯着揽月宫大门,能撑到现在全凭心里一口气。
眼见太阳落山月上梢头,不等小雨去劝,萧清遥身子一晃已经白眼一翻砰然倒地,彻底昏死过去。
萧清遥被人抬出宫时,立刻走人进了皇帝寝宫报告。
凤天轻倚在明黄的床上,眉间发黑肤色青白,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一张俊脸格外阴沉,阴沉之外又带着一丝死气。
听到跪下下面的人叙述,他“啪”的一声合上书,面无表情将人赶走,立刻又有另外一个人翻窗进来。
听见声响,凤天轻不动声色挑眉,沉声道:
“让你查的宫外舆论之事怎么样了,可查出幕后指使是谁?”
跪在地上的人深深一叩,道:“回皇上,查到了,是右相布置了一切,在祈安各城散布谣言笼络民心,利用国师之死煽动天下百姓,企图谋朝篡位。”
凤天轻淡淡抬眼,“还有呢?”
“……还……还有?”底下探子身子一抖忙不迭匍匐在地,“属下愚钝,请皇上告知。”
“哼,一群废物!”凤天轻眸底一黑猛的发难,装着滚烫茶水的茶杯径直向底下的探子飞去,准确砸到探子的额头上,顿时见了血。
“右相是朕的老师,虽不是忠臣,但朕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官。为官几十载,两袖清风,为官清廉。他有那么大财力物力去布置这么大一盘棋?在他背后必定有人以极其庞大的财力支撑着他招兵买马。”
探子眼睛一转,将无意中看到的东西上报:“前些日子,属下有看到域主和万贵妃偷偷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