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玥姐儿也是您的孙女儿啊，您怎么能置她于不顾呢？”沈均忍不住出声道。

他是跟着凌氏一块儿来的，虽然不报多大的希望，可是他们这样冰冷无情的模样还是刺痛了他！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让天资聪颖的他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的纨绔，所以现在他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救不了！

“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沈立厉声指责道。

“夫君说的没错，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难道你们就真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玥姐儿去死吗？”凌氏哭得不能自己。

沈老夫人面色难看道：“我们又何尝想看着玥姐儿去死？可这次要她命的是陛下，难道咱们还能跟陛下斗？”

“母亲都没试过，怎知不行？”凌氏反驳道：“还是因为我们二房原本就无足轻重，所以老夫人和大哥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死一个两个根本算不了什么？”

“凌氏！你放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沈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这个凌氏是疯了不成？“呵呵，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的女儿都要死了！”凌氏悲戚道：“因为你姨娘的一己之私，偷换了我的女儿，现在玥姐儿好不容易回到我们身边，还没来得及高

兴，就又要夺走我的女儿吗？”

沈老夫人见凌氏这疯癫的模样，知道跟她说不清楚，冷厉的目光看向了沈均，冰冷道：“老二，你就看着凌氏这么跟我说话？”

被点名的沈均红着一双眼睛抬头，咬着牙声声泣血道：“母亲，这么多年，儿子从未怪过你，哪怕您让我‘资质平庸’地活下去，不跟大哥争什么，我都没有怪过您。”

“大哥，你可记得曾经在母亲面前，你跟我保证过什么？”沈均忽然向沈立发难。

沈立一愣之后，不自在地转过头道：“我当然记得。”

沈均自嘲笑了笑：“大哥说，以后要让我二房衣食无忧，性命无忧，可是你做到了么？”沈立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你接受不了，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 没有区别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玥姐儿这是得罪了陛下，是陛下要将她赐死啊！”沈立辩解道。

沈均冷笑道：“是，所以大哥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生怕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沈立被说中心思，脸色瞬间涨红，他恼怒道：“二弟！我让你几分，别以为我欠你的！”

“你当然不欠我的！如今我们整个二房都要仰仗你才能活着，我们如何敢跟你作对？”沈均的话里满是嘲讽，将沈立刺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二，你们先回去！”沈老夫人发话了。

沈均牵起凌氏的手，冷冷道：“儿子告辞！”

出门的时候，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沈立。

沈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转向老夫人道：“母亲，你看他这是记恨上咱们了？就为了那么一个黄毛丫头？”

沈老夫人缓缓闭上了眼睛，何止是记恨，这些话怕是早就在他心里憋着的，要不是今儿为了玥姐儿的事情，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当年为了不让沈家内部有争端，她舍弃了这个小儿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记恨这么多年！

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