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人很少见利苏年表现得这样咄咄逼人,不,不是很少,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有这样的语气。他在她面前,是语带戏谑的,是风度翩翩的,甚至是有过温柔的,从不像现在这样,气氛窒人。她直截了当,毫不遮掩:“我去了美术馆。”
利苏年眉头皱得更紧:“和谁?”
“和谁——?”她下意识地重复,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和谁,而不是问她为什么要去哪里,“我一个人。”
利苏年审视她,大概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安嘉人讨厌被怀疑,她去拿她的包,从里面找出她的门票,向他展示:“一张票,你看到了吗?”
“为什么突然去美术馆?你之前从未说过你去美术馆。”
“我只是去散散心。”
“跟任秦宣无关?”
“跟他有什么关系?”她突然皱眉,“你想说什么?”
“你弟弟说得没错,你和那个姓任的有共同爱好有共同语言——一起去看美术展好像也很合理。”他说,“因此你不惜向我说谎?”
安嘉人回味了一下他的话,对他怒目:“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