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喂我么?”他定定地看她,眸中带着一抹戏谑,眉间神采飞扬。
她瞥了眼碗里的药,脑中不由想起白芷姑姑上课时曾说的一句话。“喂就喂。”她低头猛喝一口,随后放下药碗。
然而还没等她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圈住了她。唇上一软,他俯身吞下她渡过去的药汁,灵巧的舌尖逼地她直往后缩。
仿佛是不过瘾,魏栖搂着她的腰往前一拉,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长发顺着肩胛骨滑落,覆了半个背部。
这个吻不算温柔,更多的是调戏,他总逗她,尽兴之后才勾着她细细缠绵。
“唔……”她被亲得软了,喘不过气来便想推开他,谁知指尖触上了厚厚的绷带。碍着他身前的伤,她推拒的动作并不敢用力,半推半就。
意乱情迷间,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交换的心意里带着前世今生的悱恻。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成一滩水,无力地攀着他的肩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让她无法进行思考,只是重重换着气。
“我喜欢这喂药的方式。”他垂眸凝视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眼中,爱恋与情意浓如黑夜,怎么也化不开。出口的声音里夹了一点邪肆,落在两人急促的呼吸间,深入人口。
“苦地不行,我不喜欢,剩下的自己喝。”她拿起药碗看着他全部喝下,随后爬进里侧躺好。
烛光一灭,两人躺在同一张薄薄的被窝内,相互挨着,不得不说,夏日躺在一处确实热。
“你怪凤瑀么?”“你怪梁媛么?”
两人同时出声,煞有默契地相视一眼,又同时回答。
“不怪。”“不怪。”
“明日我还是得出宫。”默了一会儿,魏栖开口,他在心里已做好了打算,婚礼不能太寒酸。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她按住他的肩头,单手撑着上半身坐起,帐帘内有昏暗的光,“我不放心。”
“我得回靳府准备亲事,府里空荡荡的,下人也不够,你嫁过去一定不习惯。”他说着尴尬地别了眼,小声道:“你从小到大都是公主,嫁入靳府,我想让你继续做公主。”
“……傻子。”她一笑,手臂一软,重新躺下身,“去珲州的一路上我可不是公主,但我过得比皇宫里更开心。”
“我明白你的心意。”他抬手抚着她的脸,如风拂绿草,柔柔的,“可我不想你受委屈,还让你父皇觉得选错了女婿。”
“笨蛋,我要的又不是那些。前世在劲武国的冷宫里,我过得那般艰难,也没不习惯。”她说着伸手环在他肩头,细语道:“我更想我们俩在一起。”
“原来如此,我们互相吃定对方。”他笑着看她,目光中饱含前世错过的遗憾和今生相许的欢喜。
“谁跟你互相吃定。”她空着的那只手摸索上他的胸膛,按着一处狠狠拧了一下,眼波清荡,小脸上满是得意,娇声道:“你记住,是我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