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他一向不掺和, 应该不是那些老顽固的人。不过对方跟都跟来了,弄清楚也好。
魏栖在人堆里左拐右拐, 故意挑了条小道走回靳府。
小道里的灯光不似主道, 只有二三户人家的门口还挂着灯,昏暗的灯笼越发显得夜色诡异, 犹如一张噬人的巨网。
他停,身后跟踪的人也停。听脚步声是两人, 武功还不错。
“两位跟着我做什么,劫财还是要命?”
语毕,他慢慢回身, 须臾,两道银光倏地一闪,在黑漆漆的夜里极为刺眼,是两柄剑,一左一右朝他刺来,攻的还是两处要穴。
“叮!”他飞速抽出腰间佩剑,身子急遽往后一倾,抬剑几挑,金属与金属的交击声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一人剑中微有杀气,而另一人的杀气稍强,三剑“铿铿铿”地响着,震得人虎口发麻。
电光火石间,魏栖抽出了剑鞘,一手攻,一手防。十几招过后,他右手所持的长剑挑了前头那人的面巾,而左手的剑鞘正抵在后头那人的胸膛上,压得他无法动惮。
面巾顺势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正是凤瑀,那另一人自不必说了。“怎么是你们俩。”他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眸里闪着冷光。“来杀我?”
“我倒是想。”凤瑀侧身挑着眉道,他比他们俩小一些,还有点孩子心性。
“……”魏栖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大步往道上走,不出五步,他又停了下来,侧过脸道:“是公主派你们来的?”
“对,公主让我们俩来保护你。”凤瑀耸着肩道,言语中有丝无可奈何之意。“她怕你死了。”
“保护我?”似乎是听了个稀奇的笑话,魏栖不确定地问道:“凭你们俩?”她特地让他们俩来保护他,究竟是看不起谁。
莫瑆紧跟在他身后,冷漠地像把出鞘的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驸马配合。”
“……嗯。”魏栖沉吟一声,步伐快了几分,“我府上没佣人,更不养闲人。”此时他真想回灵素宫问问,她这又是演的哪出。
“我们不挑,管吃住就行。”凤瑀笑得爽朗,每过一个摊子都会摸几下摊上的东西。
“随你们。”
*
学堂。
今早第一节乐理课,何阅讲得枯燥无味,大家听得头脑发昏,堂内走神的人尤其多,而其中占大头的是新人。
一等何阅出门,她们索性连样子也不装了,大大方方地聊起了都城里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么?”有人起头。
“听说什么?”有人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