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火堆,他起身朝她大步走来,眼眶已成了猩红色,直勾勾地瞧着她,有些骇人。
“我,我只听过课,好多东西都不大记得了,可能,可能不是很懂。”她别过脸,羞涩地咬了一下唇瓣。
“嗯。”他忍着翻涌的气血坐于她身前,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还是没动。
“我先给你包扎右腿上的伤口。”她抬头,见他湿漉漉的衣衫全黏在身上便道:“你先把衣裳脱了吧。”
“嗯。”他木着脸,双手交叉一弯将衣服往上一扯,脱下后扔在一旁。
她撕开一层裙摆缠上他受伤的地方,这期间,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快让她受不住了。而当她再次抬头对上他的胸膛时,她更受不住。
“然后呢?”她迟迟不说话,他忍不住开口提醒她,每个字都像是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就,就,自己,动手。”她越说脸越红,红地能滴出水来,声音细小如蚊。
“怎么动手?”他追问,坐姿更是僵硬,忍不住哑声问了一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这样……”
他瞳孔一缩,闷哼一声,上扬的尾音尤为惑人,直接勾上了她的心尖。
她闭着眼,面前全是白芷姑姑教的那些东西,想到什么用什么,不管对不对,用了再说。
许久许久,“你好了么……”
“没……”他难耐的别过脸,视线一转,恰好落在她娇美的面庞上,此时酡红地醉人,不由自主地,他伸手将她拉至身前,“喊我。”
他引着她,低沉隐忍的声音犹如一坛醇酒。在她的视线里,他臂膀一抬便会凹得锁骨更深,这会儿她哪里敢看他,眼帘下垂,细声细气地开口,“靳誉……”
蓦地,他按住她的脖子压下,又急又快地吻住了她。
*
翌日一早,明亮的日光透过洞口垂下的藤蔓照进山洞,火堆早已熄灭,只留一堆灰烬,而草垛上的俩人似乎还在熟睡。
睁眼醒来,梁绯絮发现自己正扒着魏栖,侧躺在他怀里,而他上身还没穿衣衫,她的手便这么接触到了他的胸膛。
硬邦邦的手感。
他下身只穿了条白色长裤,上头的血迹早已干涸,干巴巴的。出于好奇,她的视线开始往下。
昨晚……
啊!
脑中画面打住,一想到这儿她便两颊生热,可又忍不住继续想下去。他后来为何还要跟她一起睡,不难受么。
她手下无意识地摸索着,倏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抬眸往上看去,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很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