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人就躺在床上,听到声音,躺在床上的动了动就没有了反应。
“宁昭弋!”方雅安慌忙进去,扒开了被子。
宁昭弋光溜溜地出现,一丝不挂。
他感觉到身上凉了凉,只是不适地蹙眉,拼命往有被子的地方靠去。
看到光溜溜的男人,赶紧扯了被子给他盖上,来不及害羞,焦急地去摸他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我躺一会儿,下午搬走。”他的声音细弱蚊虫,很虚弱。
方雅安去摸他的额头,很烫,满脸都是汗水,唇色泛白。
似乎是感受到额头上的手,他抓住她的手靠上去脸贴在她的手上,“难受。”
“别怕,别怕,你只是发高烧了。”方雅安要走开,他不松手,方雅安狠心地抽回自己的手,“不要任性,我去找药。”
迷迷糊糊中,宁昭弋看到她的背影走远,眼皮不争气地往下塌。
她,走了。
可是,她又回来了。
她将一支冰凉的温度计放在他的腋窝下,“夹着,给你量一下体温。”
宁昭弋配合地紧了紧腋窝,时间到了,方雅安将温度计抽出来,发高烧了,还烧得不轻。
那个人形再次靠近,坐到了床边,她的手再次落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柔地低声喊他;“起来吃药。”
宁昭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子软得不成样子,浑身没有力气。
一只手落在他的脖颈上,将枕头垫在下面,“乖,张嘴吃药。”
宁昭弋机械地张开嘴,两块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苦涩的西药在嘴里化开,他蹙眉,胃里翻江倒海。
各种不适感袭来,他努力忍住。
“快,喝水。”一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方雅安扶着杯底,“忍一忍,好不好,别吐出来。”
杯中的水喝了几口,昏昏沉沉的人突然推开她,跌至床边呕吐起来。
刚才吃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宁昭弋这人不矫情,倒是却有一个矫情的毛病,就是不能吃西药,一吃就吐,每次生病只能去医院打吊针跟喝中药,要么就是待在家里自己痊愈。
眼下他高烧,自动痊愈是不可能了,等自动痊愈人估计已经烧糊涂了。
“再不行也要忍一忍。”方雅安再次塞了两颗药进他的嘴里,捂住他的嘴,“听话,吞下去。”
没有水,药丸就在喉咙里,苦味不断地散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方雅安不能让他吐出来,想松开手给他喂水,还没有松开他就开始吐了。
地上一片狼藉,他还是没有吃下退烧药。
方雅安慌了神,想要送他去医院,但是她一个女人实在扛不动他,无奈之下只能给私人医生打电话,“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