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可我只知道一点,盼儿姐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曾经逼着她下跪跳软舞的烂人。”
池衙内大受打击,愣了半晌,又委屈地开口:“可我也跪过了她,扯平了啊?大不了我也给她跳呗?三首赔她一首,总够了吧?”
宋引章在翻了个白眼,径自离开。
“喂,你别走啊……”池衙内好不容易逮着个能说话的人,连忙追了过去。
灶房里,孙三娘忙得脚不沾地,傅子方则一直跟在她身边,好奇地打量这儿打量那儿。趁孙三娘与手下说话的空当儿,傅子方往一盆面粉里倒了点水。
孙三娘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傅子方,你干什么呢?”
傅子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随口答道:“我在帮你和面啊,你待会儿是要做果子吧?我想吃椒盐味的。”
“谁让你乱动的?”孙三娘一把抢过盆子,把傅子方吓了一跳。她转手把盆子交给手下,吩咐道:“拿去扔了。”
傅子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震惊不已地后退一步:“娘,你嫌我不干净?”
孙三娘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怎么会呢?娘心疼你还来不及,可这里的东西你不能乱动……”
“你昨天明明还说要陪着我,今天就变卦了,我好心想帮你忙,你还骂我嫌弃我!你和爹一样坏,呜呜,可怜我走了上千里,一路讨着饭来找你……”说着,傅子方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孙三娘一边哄他,一边头痛不已,对这个儿子,她总是没办法。
突然,一只竹枝重重地敲在了灶台上,傅子方吓了一跳,顺着竹枝望去,望见了在别人眼中美丽能干、在他眼中凶神恶煞的赵盼儿。
赵盼儿拿着竹枝指向门外:“这不是你瞎闹的地方。出去。”
傅子方哪里肯依,求援地看向孙三娘。
赵盼儿又是重重一挥竹枝,打在了傅子方身旁的粮袋上:“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