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儿别开脸,还是不想搭理他。
见赵盼儿仍在犹豫,池衙内放了大招:“只要你愿意当永安楼的掌柜,以后我保证给你请上百八十个个貌赛潘安的小厮,天天跟着你倒茶捶背,包管顾千帆看了,就算死了也能给气活过来!你们好不容易来到东京,可不能就这么回钱塘啊!”
赵盼儿一听他又提顾千帆,忍不住转脸瞪视。
一旁的杜长风则闻言大惊,慌乱地拉起孙三娘的衣袖:“你们要回钱塘?”
池衙内不容置疑地点头:“是啊!我亲耳听见的!”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杜长风急了,孙三娘要是走了,他可怎么办啊?
孙三娘最不乐意受人管控,叉腰反问:“你凭什么说不行?”
“因为……”杜长风急中生智,“因为宋娘子的乐籍还在教坊,不能随意迁出京外!你们总不能把宋娘子一个人扔在东京吧?”
“说得好!就冲你这几句话,刚才我这一板凳就挨得值!”池衙内听到杜长风这番话,顿觉喜从天降,忙起身拍了一下杜长风的肩膀,又对赵盼儿三女说道,“就算不看在我重伤未愈的面子上,也请看在长风他一片真情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
孙三娘听闻又急又羞:“说什么浑话?谁一片真情?”
“啊?还没挑明啊?”池衙内面现惊愕,旋即醒悟过来,一把搂住杜长风,“我和杜兄一片真情,兄弟情深!长风兄,是不是?”
杜长风也忙搂住池衙内:“蟠弟说得对,我们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
“都别说了!”赵盼儿被他们闹得头痛至极,索性只谈正事,“三娘,你怎么看?”
孙三娘点了点头。赵盼儿又看向宋引章,宋引章不待问就猛点头。
池衙内的这个提议可以说来得正是时候,怎么算,她们几个都不会亏。冤家宜解不宜结,池衙内人不怎么样,但不代表他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生意伙伴。思及此处,赵盼儿决定答应下来:“真的像你说的亏了算你的,赚了对半劈?”
池衙内多年来一直盼着有神兵天降,能帮自己把永安楼经营好。此时见赵盼儿意动,连忙抓紧机会:“真的!对天发誓言不管用,我们现在立马立契书!”
赵盼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做掌柜,三娘管大厨,引章管宴饮曲乐,还有一个招娣管前堂,工钱另计,酒楼的经营、人事、账务,你可以监督,但是你和你的人一概不许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