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秋眸色沉了沉,这个人从战场上死里逃生,浑身是伤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却还是赤足走了三个月,一直走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惦念着什么人,如何能走得过来?
许雁秋吩咐道:“把门关好了,千万不能让他跑出去。”
哑童不明所以,只能做了个是的手势。
又过了三五日,正是夤夜,许雁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拍门。
他披上衣服起身,哑童已经开门将人放进来。
原来是有户人家走水,一家人全烧伤了,正被咽呛得昏迷不醒,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许雁秋衣服都没穿就出了门,哑童收拾了东西跟在后面,还不忘将院门牢牢锁上。
在他们都走了之后,厢房里的萧靖钰睁开了眼,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出来。
萧靖钰先去了灶房,拿起晚饭时剩的糕点塞进怀里,又在一片漆黑中遛进了储物间。
他摸索了一会,就抱了一只梯子出来。
萧靖钰将梯子架上墙头,而后就学着哑童上房顶修屋子的模样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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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县算不上宽敞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缓缓行驶。
傅瑶坐在马车里面,在静谧的夜晚听着车轮的辘辘声,正有些昏昏欲睡。
她这次出门是回京看望家人,在那里一共待了三天三夜,便又赶了回来。
她还是更喜欢遂县,让她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每次来到这里,从身到心都会变得特别宁静。
萧靖钰出现后,傅瑶刚开始特别惊慌,可当她慢慢发现萧靖钰已经忘了她,而且不会再来找她后,就慢慢地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