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霏:“我小心些便是,这种东西口口相传,本就难查得很。”
“那我就先谢过姑娘。”傅瑶紧接着又道:“我有身孕之事还请姑娘替我保密,毕竟我是为了这个孩子才想法子逃离的。”
“你们上京里长大的姑娘都这么多心眼吗?”曾思霏有些厌烦地道,“你求我帮你,我也应了,最后却又要威胁我一下,你这心里是有多少弯弯绕绕?”
“姑娘见谅,我身家性命全在于此,不敢不谨慎。”
曾思霏撇撇嘴:“你们活着真够累的,殷蓠也是,总是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快活。”
傅瑶笑道:“姑娘率性耿直,非我等笼中人可比。”
曾思霏点点头,又道:“先说好,我只帮你这些,那个太子的事我可不管,他回去了定要当皇帝的,我才不会放他走。”
傅瑶对此也不意外:“我也不敢拿此事来烦姑娘。”
曾思霏便没有别的话了,恰好两人已经走到锦阑宫前,她就道:“到了,我先走了。”
傅瑶对着她的背影道:“姑娘慢走。”
曾思霏刚一走,刘忠就带着一群侍从拥上来,对着傅瑶伸出手:“娘娘,奴才扶您进去。”
虽然知道此人不过是萧靖钰的爪牙,她更应该去恨萧靖钰,可傅瑶对他也确实难有好脸色。
她没搭理刘忠,兀自跨过宫门进去。
刘忠孤零零站在原地,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贵人。
白日萧靖钰说过讳疾忌医之后,傅瑶就警惕了起来,以她的了解,萧靖钰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果然,等到深夜时,萧靖钰来到床榻边,轻轻握住她的右手,递出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