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大喊道:“杨柳没有做……勾引之事!”
声音细弱,却已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大喊出来。
霍起莹轻哂,“不是做这种龌龊行当,穿这么少做什么?不就是勾人去看的么?”
杨柳声音发颤,却坚定地反驳,“是这位公子点杨柳的琵琶,杨柳只是照例弹曲。杨柳虽出身寒微,却并非随便之人!”
荷枝扶着杨柳便要离开,身后的声音追着大骂。
“果然是一样的货色!贱蹄子就是贱蹄子!”
荷枝只作不觉,身后的杨柳却似乎有些害怕了,瑟缩地道:“您……真的是五小姐吗?”
荷枝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即松开她:“你听过?”
杨柳连忙道:“我只是听过白相的事。我家以前住在虞河附近,当时虞河涨水,若不是白相,我们一家恐怕都没命了。”
荷枝沉默片刻,只道:“幸好没事。”
杨柳当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大喊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人都还没走出霍起莹的视线,荷枝连忙将人扶起,“举手之劳罢了,我爹……我爹他在其位谋其职,都是应当做的。”
杨柳却呜呜地哭了起来,“明明、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可是没有几个人出来……”
荷枝失笑,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这路上来来往往多的是看戏的人,但一看那马车如何精致,就知道车里坐的人身份不一般,平民百姓哪里惹得起。
更何况,恐怕他们也乐得看这样的笑话,好做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