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圈在后腰的手忽然摩挲片刻,荷枝瞬间被激起寒意,不自觉地想要避开,最终哆哆嗦嗦地道:“殿下……”
慕容仪的手指一顿,改换成安抚似的拍她的后背。
“既然回来了,只管安心。”
太子的声音温和下来,松开怀抱,“先去休息吧。”
荷枝表面上连日住在慕容长炎的寝屋,其实不过是找了个角落里捱了几天,根本算不得住。
已是深秋,慕容长炎又不烧炭火,一到夜里,荷枝便冻得睡不着觉。
因此骤然被太子环抱时,她竟然有些贪恋片刻的温暖。
可是温度消散,她的神智重回脑海。
荷枝攀着他的手,没有松。
往常墨绸遮住了他的眼睛,显不出一整张脸来。如今她靠他很近,明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羽睫,根根分明。
荷枝唇瓣翕张,启唇问道,“殿下的眼睛,好些了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慕容仪的心软得不成样子。
才一回来,什么也不问,只问自己的眼疾。
他低笑一声,“还差一些。”
如今已能视物,只是尚有些模糊,再养一些时日,便可看得更清楚了。
慕容仪重新将她揽回怀中,声音低哑。
“这几日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