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口,荷枝便垂着脑袋离开。一转身,便见着青珞朝她行礼后便端着木盆进去。
青珞一直十分规矩,荷枝不住在后院之后,与她不过是点头之交。如今在她与云英都无法侍奉殿下时,确实是她最合适伺候殿下。
回到偏殿,荷枝将脏污衣物褪下,云英便忙不迭地道:“这是月信,你似乎是初次来?可有什么不适。”
荷枝捂着小腹,有些不确定地道,“有点痛。”
“是常事。”云英怕她不知道,便将月信之中的要事讲了些,“这几日你留意着些,少沾凉水,多添衣。要再值夜、暖榻是不能了。”
云英一顿,“方才我见你盯着青珞看,怕她分了你的恩宠去?”
荷枝呐呐:“没……”
云英挑了一下眉,“若之前殿下顾忌你的身子,并不常与你欢好,等月信过去,便更无需顾忌。”
荷枝闪了一下眸子:“哦……”
回想到之前太子的目光,荷枝心中有些酸涩,却不敢显露,连忙翻找了压在箱底的绣面,试图转移心思。
一整日,她都不敢再见殿下。
直到晚间,用过晚饭后,李求唤荷枝去书房理书架。
荷枝低声问道,“殿下还在书房么?”
李求一摆拂尘,“不在。不过今日太子似乎有些不悦,恐怕还是早晨那事触了霉头。”
荷枝哑了一下。
李求认真嘱咐,“今后这日子你得记好了,下次莫要败坏殿下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