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见时,触觉最是敏感。有什么如暖玉一般的东西轻轻蹭过了他的手背,但比暖玉更软,带着细小的绒毛。
慕容仪才反应过来,是她的脸颊。
这是她忸怩的讨好。
慕容仪失笑,瞬间手收了回来。
手指轻颤,温度恍若还未消散,而后指尖上便触到了另一块冰凉。
是一方帕子。
两厢对比,那转瞬即逝的温软遥不可及。
荷枝只是循着之前与他的相处经验,想要故技重施,但他好像也不喜欢。
荷枝微感失望,索性还是拿帕子出来,让他擦手。
慕容仪想吓吓她,故意这样说罢了。
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死都是轻的。留着荷枝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谁知道她连个讨好都这样生涩。
她不知道这样轻微的触碰,激不起人的半点怜爱。
不过像只小猫儿一样,养着也就养着。
慕容仪反手将帕子攥在手心里,随意擦了一下手指,淡淡地道,“孤可以不计较。”
“月底,孤要出宫。”慕容仪似笑非笑,“帮孤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