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们只有一把匕首,每个人轮流着用,等到所有人都倒下之后,那匕首已经被鲜血给糊满了,就算放在水中,也要过上好一会血色才会褪去。
就算是到现在,提起宁家也是反臣。
她转眸,定定地看着褚泱,突然开口:“你若是愿意,便将他们反臣的名声给拿了吧。”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若是昏君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太后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先帝再如何混蛋也是褚泱的父亲,若是褚泱公然下旨承认当初先帝的错处,那是打了所有褚氏皇族的脸。
包括他自己。
更何况宁家的人已经都死了,若不是谢太后提起的,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之前还有一个宁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得犹豫一下。
但是褚泱只是垂了垂眼皮,没有半点犹豫,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
等到孟杲卿回到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江月令等在偏殿中已经等睡了过去,所幸这偏殿中有火炉,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着凉。
在孟杲卿回到正殿之后,立马有人来偏殿唤江月令。
江月令站起身来,拿着一旁的药箱连忙跟在宫人后面朝着正殿走去,他看见孟杲卿的时候,孟杲卿一身吉服,衣摆上了染了不少泥污和血污。
看起来不像是去参加婚宴的,但像是自己举行了一次婚宴,而且还当了一个有些坎坷的新人。
孟杲卿坐在软塌之上,一直等到江月令走进来都未发现,眼神呆愣愣地看着地面,似乎遭受了重大的打击,现如今还没有回过神来。
江月令将药箱打开,下意识要给孟杲卿把把脉,看一看毒解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