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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回答,抬眸看向谢裕安。

“你不是想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吗,这鹤龄便是我重获记忆之前所需经历的七次死劫之一。”

谢裕安眉头越皱越近,挣扎犹豫许久,开口问道。

“你会死吗?”

“服下他我可能会成为赵汀白,但是不服,我只是沈安合。”他淡淡说道,眼中倒无任何惧色。

谢裕安抿了抿唇,纠结许久。

“我在门外帮你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房门一关,整个屋子内就只剩下沉安合一人,屋内的火炉他早就令人撤走了,窗口大开,冷风随意灌进屋内,清冷至极。

鹤翎是火热之毒,远宁山极寒,此刻服下再合适不过。

他没有犹豫,打开瓷瓶,将那赤红色米粒大人却足以要人命的药丸给服下。

明明只是一颗药丸,但入口仿佛一条火龙般顺着喉管而下,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烧烂,咬紧牙关,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体内的火热让他出了一层层的汗珠,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笼屉之中。

空气稀薄,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折磨,嘴唇鲜红,脸色却惨白至极,眸子紧闭,眼下的睫毛随着身体疼得抖动而微微颤抖。

屋内冷得茶杯上都蒙了一层寒霜,可他整个人如坠火海,闭上眼睛之后,屋外的雪色消失。

眼睛和身体都在告诉他,他此刻正在被热火灼烧。

沈安合努力维持着清醒,但是思绪却忍不住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