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扬起真挚的小脸来,笑看着面前两人问道。
“父兄安康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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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池渲离开之后,原本在大年夜都会整夜长明烛火的宫殿从殊华殿换成了瀚书阁。
眼下池烬从瀚书阁众多奏折中脱身,有些疲惫地朝自己寝宫走去,但是刚刚出了瀚书阁便看见宫人将他命人送去骊山行宫的东西,一件不差地又抬了回来。
身子停顿了一瞬,眸子黯淡了下去。
身旁宫人小心翼翼询问:“陛下,今后还送吗?”
他轻轻摇头,藏起眼中的苦涩,却收不起浑身的落寞。
“不送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遥遥看着骊山行宫的方向,轻声嘱咐了一句:“替朕给殿下挂一盏长明灯吧。”
不是他不愿意亲手挂,而是害怕池渲不愿意。
那日挨了帷帐中的一巴掌之后,池渲对他说。
“我本就是浮萍孤女,从今日起皇室可将我除名,我同你一刀两断,后居骊山行宫,你不要唤我找我,我不愿再见你应你。”
比起那一巴掌来,这一段话对记忆来说更加刻骨。
哪怕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依旧犹在耳边。
眼下想起来,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他本以为从瀚书阁回了寝宫之后就会轻松一点,但是刚刚走进寝宫,便看见了守在外殿的纪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