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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低下头,将自己彻底埋在了慕清洺的怀里。

身上的伤痛是次要的,对于池渲来说这段时间最折磨她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皮肉之伤或许可以用药草治愈,但是心神此刻俱疲像是三魂都少了六魄一般,静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除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而在这三天当中,池烬一直跪在殊华殿外。

满眼内疚和后悔地望着面前紧闭的殿门。

此次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不奢求原谅,只求再看池渲一眼。

她张嘴含下最后一口汤药,转了转有些呆滞的眸子,像是个刚刚被解救的木偶一样,还未彻底找回自己的神识。

其实这段时间她都不敢相信池烬做的这些都是真的,以为是自己睡不醒的噩梦,一直到慕清洺站在她的面前,她这才有勇气接受一切。

此刻,抬眸看着慕清洺道:“让他进来吧。”

慕清洺的反应此刻倒是十分平静,像是封闭起了自己,眼中只有此刻的池渲,伸手轻柔拭去池渲唇角漏出的汤药,只是答了一句。

“好。”

池烬从殿外跪上了数天,膝盖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眼下有些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殿内的檀香在缓缓燃烧着,闻见便让人心安,池烬缓缓抬步朝着面前落下帷帐的床榻走去,却又突然驻足在三步远。

他想再看池渲一眼。

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