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上的兜帽和帷帽都摘了下来,不加丝毫的掩饰,只是纯粹的池渲和慕清洺抱在一起了。
她伸手紧紧抱住慕清洺,难舍难分地踮起脚尖将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原本疏离冷淡的眸子已经化成了一滩水,眼中是浓浓的眷恋。
狼狈为奸也好,天作之合也罢,总归是他们两个。
微微侧头凑近耳畔轻声道:“记得写信给我。”
此去南方事务繁杂,路途遥远,再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
现下,池渲从手腕的红绳上收回视线来,扯了扯袖子盖住了那抹红色,似是将自己的小心思也藏起来了一样,却拙劣无比地忘了将脸上的柔情给收起来。
伸手将身旁的信封拿了起来,还未打开,只是看见了信封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视线落在信封上的署名,顺着慕清洺的笔迹描绘了数遍,这才伸手缓缓将信封给撕开,露出了那熟悉无比的字迹。
“途经江南,觉得风景甚佳,想邀殿下共眠。”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悬在半空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荡起来,按耐不住的轻快欢悦,便是嘴巴说不出来,肢体语言也足够了。
她高举手中信件,像是刻意拿给月光炫耀一般。
皎洁的月辉透过薄薄的纸张,将上面的字迹又加重了颜色。
清媚的脸拒绝了月华将自己藏在纸张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舒展的眉眼柔和一片,在阴影下朦胧又美好。
就在池渲举着手中信件,借着月光不知道将手中信看了无数遍,依旧愣愣无法回神的时候。
身后传来赵雨凝的声音。
“殿下,饭菜都准备好了。”
她这才像是个被长辈催促着吃饭的孩子一般,舍不得地将手中信封塞回到袖子里,快步朝着亭子中赵雨凝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