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软塌上专心缝着小孩衣裳的容窈抬起了头,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池渲,犹豫再三终是小声说道:“昨晚的纸条不是我送来的。”
闻言,池渲的目光怔了怔。
就算容窈不解释,她也能瞧出那不是容窈的笔迹。
容窈性子内敛,八百辈子说的荤话可能都没有那一张纸上多。
只是忍不住笑了笑,转头看着容窈道:“你以后大可不必再给我送来他的消息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担心容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伸手抓着容窈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款语温言地说道。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掺杂上利用才能更加稳固一些,但是我们不用。”
“我们不用。”
池渲一连重复了两遍,往日冷若冰霜的眸子此刻看向容窈是坚定的温和,像是融化冰霜的第一缕阳光,或许不够温暖,但满是希望。
闻言,容窈心头一酸,随后用力点点头。
她只是觉得池渲帮了自己这么多,下意识地想要为池渲做一些事情,但却不知道池渲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想让她活得轻松一些罢了。
剩下的时间是在容窈低头缝衣裳,池渲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看着容窈缝衣裳的过程中度过的,容窈每落上一针,便跟她讲解上几句。
似是想要将这个技能教给池渲,但池渲应得心不在焉,显然没有往心里去。
眼下到了深秋的季节,衣领为了御寒越来越高了。
就连在凛冬日里也不需要高领束缚的容窈,今日也罕见地穿了一件半高领的衣裳,但是池渲一抬头还是让她看见了脖颈没有遮挡干净的红痕。
瞧着容窈眼下的乌青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