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渲打开车窗看出去的时候,那群山匪已经到了近前,一句话也没说便挥动手中刀朝着慕清洺砍去。
慕清洺快速侧身躲过一击。
手中剑出鞘,冷眸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杀意朝着对方刺去,慕清洺的速度很快,一击便刺中了对方的脖颈,山匪还未反应过来,鲜血就已经从脖颈中涌了出来。
山匪从马背上掉落,睁大眼睛,此刻还未完全咽气,痛苦地倒在地上,脖颈上的神秘黑色图腾被鲜血给染红,染上了肃杀之气。
那山匪就倒在马车前,所以那脖颈上的黑色图腾无比清楚地呈现在池渲的眼前。
在看清楚那图腾样式的瞬间,这几日被慕清洺养起的好气血再度消失了,脸色变得毫无血色。
这些山匪脖子上的图腾样式池渲再熟悉清楚不过了,她永世难忘。
一时间放在车窗上的手,忍不住攥紧成了拳头,再次抬眸朝着面前的山匪看去时,眼白微微泛红,若是仔细看去的话能看出那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对方抽皮扒筋的恨意。
当时大婚之日杀死池渲的那群山匪脖颈上也有同样的图腾,但是那群山匪远在南方的津安天艮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不是天艮山的山匪,西北方的山匪身上为什么会有和那群山匪一模一样的图腾,心中瞬间浮现千万种疑惑,现在都被浓浓的恨意给压了下去。
而慕清洺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手中出招逐渐变得狠辣,剑刃泛着能将人冻结在原地地寒意朝着面前的山匪刺去。
山匪的数量很多,一言不发直接动手,很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从一大片看不清楚人形的黑影,到近前刀剑相碰的寒光,不过是一瞬息的时间,从西域来的车夫见到眼前这一幕已经吓得弃车逃跑了,马驹困在原地不安地踏着马蹄,从鼻孔中不断呼出粗气。
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鲜血溅到了树梢叶片之上,随后又顺着叶络一点点滴落下来。
慕清洺的武功很好,但是眼下来的土匪数量过多,粗略看上一眼也是差不多有两三百人,原本浅色的青衫被溅满了数不清的血珠,破坏了原本的好意境。
血珠顺着剑刃一同滑落下来,慕清洺护在马车前,不让那些山匪靠近池渲一丝一毫,但是时间久了,体力逐渐耗尽。
汗珠和鲜血混在一起,顺着冰冷的面容一同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