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新人已经到场了,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只有他们两个人和这满室的喜色罢了,但是此间的情意并不比哪对新人要少。
进了屋之后,慕清洺伸手拿过一旁的红盖头便打算给池渲带上,但是却被池渲伸手抓住了手腕,惹得长眉一皱。
她阻止了慕清洺的动作,看着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的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开口轻声道。
“我们先喝合卺酒吧。”
闻言,慕清洺蹙了蹙眉,哪里有还没拜堂先喝合卺酒的,但是池渲却坚持说道:“都一样了。”
人已经到这里了,哪个先哪个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比起今晚的拜堂,慕清洺更期待的是明日清晨的船只,能他们彻底离开上京城之后才是彻底松了口气。
等回了津安之后再补办一次隆重的也是一样。
她伸手端起酒壶,看着酒液泠泠注满了酒杯,池渲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也给慕清洺倒了一杯,随后端起酒杯凑到慕清洺的面前。
没有新人该有的喜服,依旧是青衣青衫冷清至极的颜色,但是桌案上摇曳的烛火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暖意充作霞帔,在有情人眼中凤冠都是多余的。
清眸含笑,语气轻柔地唤了一句。
“夫君。”
寡淡至极的妆容因为这个笑意转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闻言,慕清洺的神情忍不住动容,眸光再也保持不了冷静轻轻颤动起来,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等了多少次。
酒杯相碰的清脆声音传来,两人一同将杯中酒饮尽,半滴酒都没有剩下,似是剩下半滴今晚的事情便做不得数了一样。
而在杯中酒饮尽的瞬间。
慕清洺原本清明冷静的眸子,突然变得迷蒙,眼皮阖上将那满目的激动欣喜,和面前池渲含笑的面容彻底分开。
黑暗袭来,转瞬间便倒在了桌案上,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再也没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