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即墨卿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不像容窈那样满眼的欣喜,这个消息对于即墨卿来说着实称不上什么好消息,他转身视线在周围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容窈见即墨卿不急着去看即墨静,反而先低头在附近找东西,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在找什么?”
“找棍子。”
即墨卿撩起衣袍,干脆从一旁的树丛中拿了一个扫帚来,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便朝着即墨静的院子走去了。
“我打死他。”
短短四个字将容窈心中的欣喜给浇灭了,理智和清醒逐渐回笼,她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担忧地蹙起眉头。
即墨静的身子撑得住生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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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慕清洺再次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从上京城到骊山行宫也不过是半日的路程,现下已经身处骊山行宫内了。
寡淡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殿内,慕清洺躺在软塌上毫无反应,任由月光撒在那张清隽安然的脸上,镀上一层莹莹的玉色。
随着眉头皱起长睫轻轻颤动,睁开了眼睛。
到底是习武之人,那上好的迷药也只是让慕清洺昏睡了半日而已,剩下的药效散在身上,让他一时间都提不起力气来。
眼下天色已经黑了,幽幽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视线变得朦胧不清,但是慕清洺还是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身前的是池渲,也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现在的处境。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的力气,也省了绸带的功夫。
连动根手指都十分吃力,麻木不听使唤的身子最能掠夺走人全部的安全感,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池渲,不安地唤了一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