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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窈的声音依旧轻柔,可即墨卿却从里面听出了绝情。

短短的一句话,似是将两人的关系重新拉回到了初识的时候。

即墨卿面色如常,但是背在身后的手指合拢攥起,有鲜血顺着手腕垂落下,透过指缝朝着地面上砸去。

此次来得匆忙,即墨卿并未佩戴刀剑,手腕上被死士用剑刃划出了一个口子,只是容窈当时一直在担心容廷所以并未发现,加上即墨卿一直将手背在身后,也给没有容窈发现的机会。

鲜血在落在地面的瞬间,便被干燥的土壤给吸食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一滴水痕,和清水滴落在地面的痕迹没有什么区别。

他明明就站在明亮的烛台处,但只要眸子微垂,就能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不给别人窥探的机会,而容窈站在原地也没有半点要回身的意思。

即墨卿止不住想起在大理寺的时候,容窈当时似乎是看他的,但整个牢狱中不单单他一个,还有容廷他们,还有之前的安山寺祈福,容窈也去了,容廷和他是同年的考生。

想至此,唇角勾起个自嘲的笑容,他在推门离开的时候,只落下一句话。

“你心事太重,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容窈一直紧绷的身子,在即墨卿的脚步消失在耳边的时候,这才彻底放松下去,眼圈不知何时红了,却连回过头的勇气都没有,端着手中的铜盆便进了内屋。

他们给农户要来了伤药,只要把伤口给清洗干净,再上药包扎就好了。

自进了内屋之后,她便低下头,不给容廷看自己微白的脸色和通红的眼圈,其中有一半是害怕,还有一半是来自即墨卿。

她今日担心容廷,便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没想到容廷真的差点就出事了,想起当时那剑刃眼看着就要刺到容廷的身上了,容窈心中便止不住地害怕,拧干毛巾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容廷就待在内屋里,这房门只能起一个遮挡的作用,根本就起不到隔音的功能,所以容窈和即墨卿在外面说的话,他在内屋都听见了。

此刻看见容窈便开口道。

“姐姐为什么不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