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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两人的脸色都比上次分离时候要憔悴不少,或苦于相思,或苦于伤痛,或两者皆有。
慕清洺的脸色虽然依旧带着病弱,但是比起几天之前已经好看了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连身上的青衫都比往日淡了许多,像是被打碎又冰封的琉璃。
在被池渲抱住的瞬间,他的脚步就一直停在了瀚书阁外,再也迈不动分毫了。
他低头抱住池渲的身子,还能感觉到对方这段时间的消瘦,心中颇为抽疼,他低垂下眸子,刚想要解释那晚上的事情,就被池渲的话给打断了。
“那天晚上我……”
“慕清洺,我发现我把你想的太过聪明了。”
她抱住慕清洺的胳膊微微用力,随后踮起脚尖,凑到慕清洺的耳边轻声说:“不必将自己的狼狈说出来,以证自己的清白,我自是信你的。”
闻言,慕清洺的唇角微扬,他抱着池渲的胳膊微微收紧,将池渲的身子朝着自己怀里压了压,随后顺着池渲的话语,说了一句。
“臣蠢笨。”
她将自己埋进慕清洺的怀里,把眼角的湿润重新逼退了回去,她知慕清洺高洁不可污,但宁折不弯的性子有时候太过让人担心了。
这样的人,最容易死在朝堂上。
“你这般的,若是在深宫里怕是要活不过十天。”
因为被慕清洺圈住,所以池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本来是故意调笑缓解气氛的话,却让慕清洺的心一沉。
池渲这般话不是在调笑,深宫与朝堂一同艰难,池渲能活着从后宫走到前朝不知道花掉了多少的好运气。
她侧脸贴在慕清洺的颈窝上,两人静静拥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他们在用自己作为对方疗伤的圣药,一点点填满对方的伤痕,让它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