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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池渲站在马车上,看着慕清洺翻身上马朝着上京城内而赶去。

前世的时候慕清洺并无入仕的念头,而这次她又错过了,注定是看不见慕清洺身穿襕衫前往贡院连战皆捷的模样了。

她踩着上马的矮凳,又将矮凳放在马车上,整个人这才透过马车车顶看着骑马离开的慕清洺,只是在人影消失之前,她突然开口叫住了对方。

“慕清洺!”

慕清洺伸手勒住马匹,停在原地转头看着她,她将攥在手心中的东西拿出来,丢在了风里。

今日风大,那东西一松手就不容她控制了,而池渲就好像笃定慕清洺一定能拿到一样,毫无顾虑地松开了手。

看着那飞来的青荷色薄薄绸布,慕清洺下意识地伸手抓住。

而抓住之后,他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细软的布料贴着身子再舒服不过了。

青荷的底色上绣了一株兰花,属于池渲的温度已经冷在了风里,但是慕清洺此刻抓在手里,指腹似乎还能透过布料,触碰到那抹温软。

手指微微收紧,再次抬头朝着池渲看去,就见对方站在马车上,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但发间那木槿花的簪子格外明显,双手放在车厢顶上,正含笑看着他。

眉眼间的情意,只有他能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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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参加会试的学子,都身穿白色襕衫,头戴黑色的儒巾,就连即墨卿这个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不例外,既然站在了贡院门口,那身份爵位都称不上什么了。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布衣学子。

而站在贡院门口,是封侯将相的第一步。